過了二天,夜裡我正安睡,突然聽到有人叫我姓名,我猛然的翻身坐起,幾次的經驗使我覺得,莫非又是有其他狀況了。我環視屋內,沒有半個人,看看窗外,月亮懸在夜空中,抬起腕錶借月光瞧了瞧,正是午夜一時,我披了件夾克走下床來,打開日光燈,日光燈好刺眼。
「勝彥,站在原地莫動,吾奉旨傳你道法,你雙手合掌,默記步伐,千萬謹記。」屋中無人,但,我並不害怕,因為祂是來傳授我道法的。我閉上雙眼,合掌,說也奇怪,我無意把腳舉起,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把我的腳抬了起來,甚至我想把腳落下,竟落不下,腳卻順著某一種順序,踏出一種奇怪的步子。假如當時有人窗外偷看,他一定會認為盧勝彥瘋了。我瘋了嗎?並不,確確實實祂用靈力抬我的腳,我一次一次的演練著,且記下步伐。
「這是什麼步伐?有何功用?」
「這是參星拜斗步伐,祭祠的時候用得著,請神的時候用的著,掐訣唸咒的時候用得著,莫要小視它的功用,此法失傳已千年矣!非到必要,不得隨意使用。」
「那我平時請神,用何法?」
「勝彥,你只要開口稱道:弟子三清教下蓮生,奉先天無極正法,奉請某神下降即可。另將來機緣成熟,吾指點你拜某人為師,此人目前隱居蓮頭山,與你有師徒之緣,他已獲證六甲天書符籙,將來你必得六甲神印,盡得六甲秘術,到時自然應驗。」
「這些如同神話。」我有點不信了。
「神話不神話,且莫管它,今天我奉旨傳你道法,你的遭遇早已變成神話了。」
「先生尊姓大名?」
「來無處,去亦無影,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我本無名,你就叫我靈師吧!」
這位靈師先生,我看不見祂,但祂確實經常的跟著我,三更半夜催我起床,傳我道法。我把祂當老師看待,然而祂卻視我如兄弟,我的心事全毫不遲疑的告訴祂,夜深人靜,我一個人娓娓的同祂談天,我雖看不見祂,然而竟可以感覺到祂的存在。祂教我練「手法」,我的手自動的化成很多形態,如觀音手、彌陀印、蓮花印、度眾生印、五雷印、掌心雷、大翻天印、牟尼印、劍印、天王印等等,祂一一傳授給我,再說佛家「焰口化食」的手法,也傾其所有傳授了下來。(事後我證明,和尚在中元節打坐化食的手法和靈師傳給我的手法很彷彿,但,我的指法又不同於和尚的手法,原因是我的手法是靈師所傳,而一般的和尚,是師徒一代代傳下的。)
「靈師,人生貴在什麼?」我嘗問。
「人身難求,貴在修行。」
「行如何修?道如何得?」
「大道修行立法亦甚多,以其人之氣質不同,而行為亦異。故修道有方便之門,有依歸之路,我嘗觀玉清聖境之言道,皆屬先天大道。不言一切諸法,故奉道者,難尋進修之階梯。上清真境,其法品共開十八門,予人有進修之階,修道成真分七等。至於太清仙境之法品,則開二十門,修道成真有九等。勝彥,你可知修真者,功有三等,即初乘、中乘、上乘,如李淳風以占得道,嚴君平以星相登仙,黃承事以濟生而欽於紫府,張道陵以度死而列丹天。行雖不一,然而道同,行若正,則頭頭是道矣!」
「靈師,你證何道?」
「人人稱我三山九侯先生,吾以法立道,乃是上乘神仙。」
靈師奉旨傳我道法,時斷時續,我獲益良多,至於掐訣唸咒,一次便傳一法,我從一個默背《新舊約全書》的基督徒,猛然的一變,成了三清教下的學道者,這是我受洗時,想也想不到的。
「靈師,基督如何?」
「基督乃是一方之救主,法雖不同,其理則一,渡化西洋人非耶穌不可奏其功,渡東方人則是釋教與三清耳。」
「原來如此,如此便不衝突了。」
「基督是上帝(父)、耶穌(子)、聖靈,三位一體,道是上清、玉清、太清,三位一體。佛是報身、應身、法身三位一體,道是一個樣,分千千萬萬之法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