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我行過的日子。
在都市的時間很少。
駐足在鄉村的時間很長。祇因,我的個性,喜好靜寂的鄉村,我不喜歡交際,我太喜好自然。
那青翠的竹林,在微風中的嗚嗚咽咽。
那小河蜿蜒的流竄,一片活潑的潺潺景相。
其實,「Redmond」市,也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鄉村小市,而我們的住家,就在「閃米密西湖」的湖畔。
那湖,使我的拙筆,寫下了一本「湖濱別有天」。
那潺潺的湖,使我有很多的聯想,有看清淨的,有看奔騰的,有看蕭索的,有看熱鬧的。
看那湖的水,好像是淒楚感人,又像美麗溫馨,更像聖賢般的穩健,湖連看青山,那種青郎的翠綠,更加討人歡心。
現在,「閃米密西湖」在僧人的眼中,有時是落寞的,變成了我獨自傾述的對象,或者是跋涉疲累的歇腳處,一個崎嶇行腳的駐足,使自己的戒慎,到了舒坦,是心靈的慰藉。
我最不喜歡的是「攀緣」。
「人」與「人」之間,總是有些時候,讓人覺得有些不太快慰,出家人要遠離那大多的鉤心鬥角,遠離是非圈,遠離陰險狡詐。
交際場所的大多的虛偽,互相利用。世俗人的虛榮,無病呻吟。
那些高聲歡叫及咧嘴哀號。
僧人的生活和這些,是稻格不入的,我漸漸的淡忘了現實的生活 婚姻感情也在今年之中,漸漸的飛散,沒有「衝動」,也不是「平實」,更不是「不合」,也許就用「遺忘」吧!「遺忘」這兩個字是比較貼切些!
有人聯絡我,要我見一見某國總統,我搖搖頭。
有人聯絡我,要我見一見最高的活佛,我也搖搖頭。
有人聯絡我,要我見一見領袖人物,我更搖搖頭。
因為,我不喜歡「攀緣」,我一點也不喜歡「閃光燈」,不想「出風頭」。
我是僧人。凡此種種,是一種現實生活「出名」的表現,也是一種「表現」手法,更是一種「表演」,要我常常面對鏡頭講話,是對「出家人」生活的干擾,反而是一種不安的氣氛。
「愛名愛利」應該是現實社會的危險境域吧!
所以,我退了出來,我可能是一名笨蛋,我是真正的笨蛋,我這一生,祇學會佛法,每天依看佛法去修行而已。
有人告訴我:「出家僧人,也可攀到最高位子。」
「最高位子」?力行守佛之道也有最高位子?這是另一種方式的爭名奪利,這樣子,如何神態怡然?
所以,我這位「僧人」,不喜熱鬧的城埠。
我喜歡駐足「鄉村」。
在「水」與「山」的連接點,在「水」與「天」的連接處,或是海的一角,人間的一個角落,我容身在那兒。清新的空氣,清靜的流水,微微的風輕拂,高高的樹,鳥語花香。
日出時,如法輪躍出大地,普照佛光。
日落時,如斜斜潑灑一地的多彩油漆在山頭。
時光流水無阻隔。
僧人啊!行腳的僧人,孤獨的啟航了,沒有一定的方向,沒有響導,走一步路就算一步的路,就像一葉的孤帆。
孤舟何處去?
何處是家鄉?
鄉村,鄉村,安靜的看不到一個人。鄉村,鄉村,靜謐的可以細數佛號,鄉村,鄉村,自然,自然。
都市的人心多少悲怨。
而鄉村的氣氛使出家人得到舒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