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的第一本新詩集子《淡煙集》中如此寫道:「詩是美的畫,亦是音樂與靈感的結晶;然而它是一條遙遠而崎嶇的文章。寫詩,可以美化淡淡的人生,因為它是記憶、是燦爛的火花,是生命的點綴。」
所以,有「感情」就有「詩」。
民國五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我寫下〈六月的綺夢〉,民國五十二年十月三十一日,我寫下〈瑰麗的異鄉夜〉,這些詩篇,均刊登於「雄工青年」,均是述說花蓮的夢幻。
像飲那蜜糖的酒,
在美麗的詩園陶醉。......
×××
薔薇花下的陶醉......
靈感的溪流悠悠向東方。
高中時期,我有許多作品發表—
〈杜鵑季〉、〈蘇花道上〉發表於「中國一周」。
〈海濱之幻想〉、〈白色的戀曲〉發表於「野風雜誌」。
〈瀑布〉、〈朝露〉發表於「揚善雜誌」。
〈陽傘〉、〈小窗〉發表於「青年戰士報」。
〈夏日黃昏〉、〈踏春〉發表於「民聲日報」。
〈星光曲〉發表於「東方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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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高中時期,寫現代詩,譽滿全台,人人都知道,省立高雄高工有一位年輕的詩人,用三個筆名,全省報刊雜誌均有他的詩作發表,在當時,野風雜誌曾有評論,譽為:「當前新時代新的慧星。」
我在學校,主編「雄工青年」,在救國團主編「高青通訊」,一直到我進入測量學校,也主編「測量文藝」,在這方面,我學習了編輯、校對、寫作等等的工作,我的文藝寫作,如日中天。
我不但寫詩,更寫散文,也寫小說,同時也寫些雜文,當時南部有名的大報,台灣新聞報,副刊「西仔灣」及「影藝版」均有我的文章發表,令主編「西仔灣」的林海球先生及影藝版小魚先生均大大的驚訝,這位聞名的作家,竟然是一位高中生,才十七歲。
在參加一次文藝座談會之後,很多作家議論紛紛:
「聖燕,這個人是誰,他的詩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簡直是洗鍊的不得了,假以時日,必成大匠。」
「川流,這個人寫的評論,我連續讀了好幾篇,竟然組織嚴密,無懈可擊,很有思想及見地,像這樣的人才,何處可覓!當代的評論家,也很少看到如此好的作品。」
「盧勝彥,你知道嗎?他很年輕,但寫作的文章不凡,我們祇知道盧勝彥,但不曉得聖燕、川流是何人?」
我站在一旁,默默無語的聽著,我是高中生,聽一些大作家在談論,他們提到「聖燕先生」、「川流先生」、「盧勝彥先生」,他們當然不會注意到我,我又小又乾,是剛開始起步的新人。我是被邀請參加座談會的一員,但我躲在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落,不敢出聲。
座談會完了,散了,人人紛紛離去。
我在那個座談會,不敢說自己就是「盧勝彥」,也不敢說自己的筆名是「聖燕」、「川流」,另外還有許多高興用就用的筆名,隨用隨丟,我默默的來,默默的去。
在文藝界,我默默的來,也默默的去,我是一個默默的筆耕者,爬格子的動物,辛勞的,不求聞達的。
到了今天,我知道我的寫作磨練,不光為文藝,而是為了世界眾生,在這人世間,有第一等的大事,這是人生最大的意義,我的寫作是為了弘揚佛法,為了濟度眾生而來。
蓮生活佛知道,人一出生,沒有一個是天生的超人,人祇要努力,上天必定會賜給他以力量。我堅強的寫作毅力是長久磨練的結果,我在寫作中是非常寂寞的,耐得住寂寞的人,才有成就。
這也是命運的安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