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很小的時候。
父親對外人說:「看看,這個孩子一對老鼠的耳朵,又短又小,毫無福份的樣子。」
於是,父親用他的手,拼命的拉著孩子的耳朵,希望拉長些、拉厚些。
我自己對自己小時候的耳朵形狀,已經很少有記憶了,但,我略有印象的是,小學時候,到衛生所驗血,那位護士用尖形的東西刺耳朵,取少量的血,她告訴我說:「你的耳朵這麼小,像老鼠一般。」
是的,我印象中的耳朵是很小的,我在小學時代,綽號就是「老鼠仔」,全班同學均叫我「老鼠仔」,除了耳朵像老鼠之外,我想我的身材也像老鼠,我可能是全班最矮小的一位,每一回教室,我均坐在第一排,排隊伍我是最後一位。
由於身材矮小,老鼠耳,常常受到同學的欺負,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孩子,往往喜歡欺負瘦小個子的我。
孩童時代,本是無憂無慮的歡樂歲月。
但,有時候。
我遭受到身材高的同學包圍。
「揍他,這個老鼠仔。」
「我做錯了什麼嗎?」我苦苦哀求。
「你沒有做錯,但我們看不順眼,手癢,要找一個練拳的對象,你就是沙包。」
拳頭落在我的身上,耳朵被拉,那是像給撕裂般的疼痛,一直傳到我的心裏,拳頭令我痛得忍不住的哭,我瘦小的身軀,忍受了長久的欺負。
我坐第一排,突然一拳打在我的頭上。
「幹什麼?」我回頭。
「我只是想練一練我的筋骨而已,而剛才是伸一伸懶腰。」
這位同學,他每次練一練筋骨,伸一伸懶腰,而拳頭總是很正確的落在我的頭上,一天無數回,全視他的高興而定,這一切,仍然歷歷在目啊!
印象最深的是:
有一回上公民課。
那是一位威猛健壯的男老師,他一走入教室時,我們感覺到氣氛非常的不對,因為他臉色鐵青,把書往講桌一扔,雙手一插腰,怒氣沖沖的模樣。
他雙眼環視全班,最後停在我的臉上,好像要吃掉我一般。
「站起來。」他怒吼一聲。
我渾身抖擻,立不起身。
「就是你,我最討厭你,耳朵像老鼠的。」他站在我面前。
左手舉起欲打,我臉躲向右,他用閃電般的右手沈重的一巴掌而下。我記得我整個人站不住,飛了起來,撞到鄰桌的同學身上,臉上火辣辣的,右邊臉頰腫起,如同豬頭肉。
那位公民老師打我,再走回講桌,沒有說明我犯了什麼錯,他打了我,氣似乎消了一些,看了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一眼,便翻開書本,講他的課。
我想,我錯在那裡,原來錯在「耳朵像老鼠。」
我的綽號就是「老鼠仔」。
我這隻「老鼠仔」當年在高雄新興區的大同國小也很有名,在家中,我沒有什麼福份,在學校,是「鼠耳」的孩子,常常慘遭修理的命運,在學校慘遭修理,我是全力的控制自己,自己忍受,並沒有驚動父母,我常常想,這是小事,我祇要能忍的就忍住了。
小時候,綽號「老鼠仔」鼠耳的孩子。
今天,耳朵竟然大而厚,長的至口齊,這是非常奇特的,今天很多人都說:「蓮生活佛很有福份啊!我們看看他的耳朵,活佛的耳朵又長又大又厚,耳垂已到口了,就像真佛一般。」
作家某某看見我,說:「您就像真佛。」
美國加州弟子蓮花耀國看見我:「師尊慈眉善目,耳垂過口,簡直是天生的活佛。」
而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不是天生活佛,我小的時候是「鼠耳」,又小又短,人見人厭,這是確確實實的。
「相由心生」這是一個證明。
自從我學佛以來,耳朵才慢慢加長加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