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弟子對我說:
「我是百分之一百護持師尊的,我願意把一切奉獻給師尊。」
我初聞此語,很感激。
她又說:
「我要買一棟房子,在湖邊,送給師尊住。」
我聽了,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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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弟子來到西雅圖雷藏寺,就此住了下來,住在雷藏寺,吃在雷藏寺。翹起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自得其樂地找其他的「道侶」聊天去。
每天無所事事。(交際應酬聊天)
也不打坐。不修法。
逢人就說:
「我是來護持師尊的。」
她因為護持師尊,便沾沾自喜,甚至作威作福起來。罵盡所有的同門!
她說師尊旁邊的人都是『壞人』,雷藏寺裡面也沒有好人,除了她護持師尊之外,已無其他的人了。 (搞是搞非)
她打電話給我,說其他人的「長短」。
她遞上紙條:
「她約我『時間』,『地點』。她準備好車子,由她開車,把我載到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藏起來。」
我到了接到紙條,才大感驚訝,這是:
綁架?
私奔?
逃亡?
我發覺,我向北走,她便跟向北,我向南走,她便跟向南,我飛上飛下,飛東飛西,她都是緊追不捨。我心中自問:「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她打電話: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密談。」
我堅決回答:「不。」
我根本不須要「逃亡」!
我在西雅圖一切「無爭」,卻有一護持者的女弟子,成天焦急憂慮,汲汲營營的要我跟她「逃亡」去。
弄得大家既疲累又痛苦。
整個西雅圖雷藏寺陷入「神經兮兮」的緊張氣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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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蓮生活佛)有一個習慣及規定,我每天早上寫文章,任何人均不可干擾及敲門,這是我多年來的習性,包括師母、親近的弟子都知道的,但,這個規則祇有二個自稱「鞠躬盡瘁」的人來破壞。
一位是「方╳」。
另一位就是她。
又是電鈴,又是敲門。
又是聒噪。
我不再理會這位自稱「護持者的女弟子」了,我不接她的電話,不收她的字條,不接見這位女弟子,如此才「如釋重負」。
我領悟到:
「那位護持者就是我煩惱的根源,我現在失去了那護持,反而得到了平安和清淨。」
我明白:
「護持者的死纏活纏,比活著的老虎還要可怕千倍、萬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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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持者在門外大喊:
「我要退道心了。」
護持者在門外大哭。
我如如不動。
我想:
「沒有道,何來退?」
「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我早已領教。」
現在,我一聽到女弟子要來西雅圖護持師尊,一聽到百分之一百護持師尊,便心驚膽跳,坐立不安。「護持」竟然是「煩擾」的代名詞,「護持」得太過份,成了「怕怕」。
如何護持得適當,原來是大學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