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旅美學人冠春華先生,到寒舍訪問,他是劉培中老師的學生,劉培中先生是崑崙仙宗的創始人,已經仙逝。筆者有生之年未曾見過劉培中老師,但,在一次靜坐中,卻曾看見他顯示在半空中,劉培中老師的學生甚多,而且有很多劉培中老師的學生,投入我的門下,正式學習啟靈心法。
對於劉培中老師的傳聞,我聽到甚多,說他是清朝的欽天監,化裝救過國父孫中山先生,先總統蔣公逝世,他則跟著去世。且有人傳聞,他的棺木內是空的,他已借土遁回崑崙山了。他在世時,靈異之事也甚多,說他的手指有電,如點穴的功夫一般,隔空一指,不相信他的人就被電住了,渾身不能動。劉培中老師逝世之後,很多學生為了尊敬他,用陶器製成塑像,每日早晚上香,如同禮敬仙佛一般。
無可疑問的,長久以來,劉培中對社會人心的貢獻,有不可抹殺的一面,舉個例來說,他用「道功」和「社會行為」連結在一起,他的學生從知識份子到地痞流氓,變成一種無形而有效的道德控制,憑著其組織的才華,保障了許多不可避免的社會案件,形成了暖和的一股洪流。我個人在這方面是佩服劉培中老師的,尤其很自然想到現代人類心理學及心態信仰上,劉培中先生整個揉合了個人信仰的尊崇和其信仰系統的組織或結構在一起,一般政治心理學者的研究結果顯示,這方面確實是成功的。
據我所知,一般道家的思想方式總是相當獨斷的。或是閉塞的。宗教家對生命懷有偏執的看法,對於他人的宗派的接受、評量和反應方式都顯得十分偏狹。他們擁有古老的道法與自以為是的道德觀,堅信自己的才氣、學說和理論最是第一,無條件的接受並尊重其心目中的權威偶像,而無法容忍別宗派的「異己份子」,這就是佛家經常勸人不要執著的「執著」了。
所以,劉培中老師的作為上,是多麼的雍容大度,他的眼光比世俗之輩更是高瞻遠矚,他的人雖老,在分析事理上是多麼冷靜敏銳,具備了器識與學問,這是有深度的作法,也難怪能融會貫通,整合成自己的信仰體系,胸襟開闊之下,自然有如此氣派,這樣所有的學生自然樂意接受其指導。
另外,冠春華先生也提到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我倒是認識的,曾共桌吃飯一次,我在立法院第九會議室演講「靈學問題面面觀」,又見了一次面。此人長得很瘦,相貌怪異,指頭瘦長,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自稱是佛陀的大弟子「大迦葉」轉世,他也寫書,但書中用了太多的印度文,許多人讀後的感想是四個字:「莫名其妙」。
蔡糟琪先生自己搞了一個什麼科學研究會的組織,名稱很好聽,但做的事是「算命解運」的江湖玩意,不過他也收學生,彼此之間自稱前世之緣,講了一些連印度人都聽不懂的印度話,更奇妙的是,他以「高橋信次」為師,高橋信次自稱是佛陀轉世。我的學生,京都產業大學教授臧廣恩博士曾去拜訪他,發覺高橋信次心懷鬼胎,根本是一名日本江湖騙子,臧博士的問題,高橋信次回答不出,在日本,高橋信次的聲譽很差,論其道,和乩童並無差別。而蔡糟琪本人硬其頭皮,認賊作父,而自承是其大弟子,自己自認大迦葉,而高橋信次突然病亡,他則自命中心,也一樣心懷鬼胎。
蔡糟琪,到底有什麼成就,他是從民間冒起,一個宗派的小支流,在民間沒有感情和道義上的支持,他的連鎖小,當然實力也小。雖然蔡糟琪也採納了宗教的神秘藝術,對自己的某些思想與行動原則保持隱密,但,他的為人言談喜好誇張,這使得他自己的「神秘性」遭到破壞,最上曾的親信紛紛產生不信任,尤其他沒有一套真正的修行辦法,使得蔡糟琪似謎似霧的宣傳方式很快便瓦解了,他自己搞的個人崇拜,如同幼稚園學生一般,完成是找人打架般的意氣用事。
老實說,今天即使要講道,也要具備高度的知識與清晰的頭腦,甚至還要有現代組織的能力,而蔡糟琪,用一個閉塞式的偏狹方法是根本錯誤的。如同高橋信次一樣,他的母親是準提菩薩轉世,他的妹妹是觀世音菩薩轉世,他自己是釋迦牟尼轉世,完成是一片鴉噪,雜聲附和,如今高橋信次四十多歲就突然翹了,如何自圓其說?
蔡糟琪的心靈是閉塞的,有自大狂,盲從固執,肆意排除異己,很極端的尖銳獨斷,喪失了民眾的互動性,喪失草根性,所以他的意識科學研究會,漸漸發生了一種偏差,行為走入狹縫,從此產生了危險的訊號,最後將喪失了自己。
這是劉培中先生和蔡糟琪的不同之處。
而靈仙宗,日後注定要發揚光大,如日如月,普照十方。 |